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室内光线强烈,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呼吸绵长,像个贪睡的小动物。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苏简安心中小鹿乱撞,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陆薄言突然想起来,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简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
陆薄言“嗯”了声,苏简安叹了一口气:“搞不懂你们这些资本家,会所开得这么偏僻,入会条件又苛刻得要死,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拿到会员资格……” 部门的蔡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深灰色的套装,妆容得体,她把苏简安带进她的办公室,歉然道:“本来应该给你准备一间独立办公室的,但实在腾不出地方来,只能委屈你跟我用同一间办公室了。”
回到家,两人都没想到唐玉兰会在。 那时候她什么都有,陆薄言给她一颗棒棒糖就足够。
“若曦,这跟你没有关系。”陆薄言淡淡的声音里透着警告。 他的眉梢动了动:“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