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我出去一趟,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
苏简安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打量陆薄言的书房。
“居然是他。”康瑞城笑得格外yin冷,“难怪,难怪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熟。陆薄言,陆,姓陆的……我早该怀疑了!”
苏亦承不怒反笑,作势又要捏萧芸芸的脸,她像一个小猴子一样灵活的躲了过去,拔腿溜走了。
“洛小姐,在舞台上出了那么大的意外,最后还拿到冠军,你是什么心情?”记者问。
“……我晚上不回去了。”陆薄言闭了闭眼睛,“钱叔会去接你。”
他递给她一张纸巾:“好了,别哭了。你都能想通来训练了,还想不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吗?”
“我知道你要我干嘛。”苏简安忍不住鄙视自家哥哥,“你忍一忍小夕,或者跟她道个歉,有那么难吗?非要我去给你们当和事老?”
苏简安两难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到床上,双手支着下巴对着一柜子的衣服发愁。
医院到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十点多,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铁艺镂花大门前,门内是苏简安再熟悉不过的四层别墅,外面花园的鲜花开得比她离开时更加鲜艳。
“不会,不会。”方正忍着痛点头哈腰,“我不会报警,小夕,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少夫人在警察局频频收到花。”钱叔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花看起来不便宜,一天换一种。不过,少夫人都扔垃圾桶里了,她好像也挺烦恼的,前天都生气了。”
沈越川第一次从陆薄言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她瞪大眼睛:“你进来干什么?我在沙发上给你铺了床单放了枕头了!”
“陆先生在你的病chuang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
天然气灶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平底锅的蛋白煎得圆圆的,盛起来再装上蛋黄,一个漂亮的太阳蛋就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