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难得一觉睡到八点,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不安,却又无法解释缘由。 他早就说过,不要轻易说出“离婚”两个字。
不会有人知道,秦魏真正想告诉洛小夕的是:反正,我们永远没有可能。 苏亦承猛地扣住洛小夕的手,“就算我们互相厌恶,我也不会放你走。”
吃了午饭,时间刚好是一点钟,苏简安溜回房间,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挑了一件裙子换上,又搭了一条素色的披肩,不算多么华贵,但看起来非常舒服。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偶尔的小霸道,她一点都不排斥。
不过女孩子们把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阳光越过窗户洒在临窗的桌面上,把那盆水植的绿萝照得鲜绿蓬勃,顿时充斥在小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都不那么刺鼻了。 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原来不是幻觉。
刚才的愤懑羞赧如数消失,酸涩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铺满苏简安的心脏。 他不动了,任由苏简安为所欲为。
早餐后,苏简安说要去上班,她请的长假今天结束了。 她说:“秦魏,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他的力道不容拒绝,紧紧的把苏简安按在墙上,吻得霸道而又直接,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针对苏简安的的流言蜚语和恶意的揣测,都从公司消失了。
他们离婚,恐怕已成定局。而她也还是想不明白,爱情到底具有什么魔力,能让苏简安愿意辛苦自己付出这么多。 他们还是夫妻,苏简安把他这个丈夫当成了什么?
苏简安差点奓毛,狠狠挣扎了一下:“没意思你还不让我走!” 他想要的,是要陆薄言看着他所爱的人一个个离开他,看着他备受折磨,生不如死!
得了,天赋值差别太大,又没有洗练丹可以翻盘,可以不用聊了。 “你是说,让我登报?”洪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每天都筋疲力尽,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杀伐果决,处变不惊,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 不过应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陆薄言生病住院,只要她晚上八点后再过去,别说陆薄言,也许连徐伯刘婶他们都碰不上。
苏简安的声音很轻,但并不敷衍。 苏简安看了看窗外:“我尽量忍住不吐了。”
陆薄言下楼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眸光瞬间沉下去,冷冷的逐步走近。 洛小夕踹开地上的茶壶碎片,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保镖见状上来拦她,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凶狠:“别跟着我!”
明知道他不会有事,明知道不能去,可是,心里还是深深的为江少恺的提议心动…… 陆薄言不再说什么,继续处理公事,两点钟的时候去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回来时苏简安正趴在桌子上打哈欠。
苏简安犹疑了片刻,最终是肯定的点头:“进去吧。” “现在还不能动苏简安,否则陆薄言就会发现之前的事情是我们联手做的,我们会前功尽弃。”
陆薄言并不计较,否则把苏简安逼急了,她说不定真的会咬人。 苏简安想到明天陆薄言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处理,“嗯”了声,环住他的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在秦魏的帮助下,洛小夕处理了这些文件,抬起头来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外面的世界华灯璀璨,这座城市又在上演和白天不一样的疯狂。 之前打算对她隐瞒一切,就是不想看见她担忧的样子。
报道称,陆薄言今天一早在公司的例会上突然倒下,被紧急送进医院,目前正在距离陆氏最近的第八人民医院就诊,具体情况不明。如果陆薄言是突发重病的话,刚刚稳定下来的陆氏,股价恐怕又会出现波动。 “简安!”队里负责现场勘查的小赵拍拍桌子,“自从辞职后,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定是忘记我们了!自罚三杯就行,我们也不为难你!”
无良开发商的罪名算是坐实了,楼盘的销售更加艰巨,陆氏又迎来资金考验。 他掀开被子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简安面前,紧紧抓着她的手,好像只要他的力道松一点,她就会立刻从他眼前消失。